黄超担心陈立会出意外,陶荣指了指那辆A4,只见陈立已经靠在车上睡着了……
黄超和陶荣不敢离去,二人上钻进了自己的车,为陈立站岗放哨。陶荣问黄超还打算坚持多久?黄超说,起码到这个案子结案,甚至更久。陶荣问,是情感是理智?黄超坦承,在这个问题上我缺乏律师应有的理性……
天亮了,陈立醒了,她惊诧地发现自己竟在车里睡了一夜。当她发动车子准备离开时,忽然发现那辆黄色的车里,黄超和陶荣头顶着头,睡在了各自的座位上……陈立让睡眼朦胧的黄超和陶荣先各自回家睡觉。随后,她叫住黄超问道,如果知道自己的单位已经没有前途了,他依然坚持的理由还充分吗?黄超回答她说,钱是一回事,感觉又是另一回事。他本想考研脱离律师行业,但因这个案子放弃了,因为他又找到了在法学院一年级上第一堂课时的感觉。陈立很感动,随后她赶走了还想跟她耍贫嘴的黄超……
陈立和黄超、陶荣商议后决定,只有在德重那里打开突破口,才能找到那个最大的证人和证据。很显然,德重对她的始终拦阻,除了自己做贼心虚,肯定还有另一个重大隐情埋藏在背后。
果然不出所料,黄超带来的一个消息证实了他们的判断——纪玉江因拖欠上百万的建筑材料款和民工的工资一直潜逃在外,公安局马上就要开始通缉他。
陈立再次来到隆发公司直接找到了德重,她问德重为何阻止她见纪玉江?德重故伎重演,又向伸出了自己的一双黑手。陈立挣开了德重,并让他在实施自己的预谋前先帮自己一个忙——推开临街的那扇窗户。德重发现,一辆桑塔那轿车停在了红楼对面,车顶上扣着一个醒目的红色警灯。
桑塔那轿车里,坐着黄超和陶荣。陶荣担心他们能否骗得过德重?黄超说,做贼心虚的人,一般都会被假象蒙蔽。陶荣问在哪儿搞来的道具?黄超的回答把陶荣逗乐了……
德重傻眼了。陈立说,她叫人查过了,纪玉江送给谢春的那套房子在今天价值120万以上,为什么谢春只得到了五十万?德重变得老实了,他问陈立要多少?陈立说,这是后话。现在,你必须让我见到你的老板。德重领着陈立来到纪玉江办公室门口,他打开门——里面室空空如也。德重说,老板在外地,等他回来时我一定通知你。陈立说,要是等他回来了,我就直接到拘留所问了,何必跟你浪费时间?陈立告诉德重,如果你想逃脱应有的惩罚,你不妨告诉我龙小妹和纪皓白的住址,你们老板不见天日的事,我没有兴趣、也不归我管。德重显然再犹豫,陈立说,你想好了,给我打电话。
德重送走了陈立和那辆警车,然后径直找到了正在干活的黑丫,他问黑丫对律师说了些什么?黑丫说,我一直被你看得死死的,我什么时候见过律师?……德重没再诈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,随后他警告黑丫,如果从你嘴里说出了任何纪家的事情,当心自己的小命。
谢春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,她在街上的一家小店里翻看着一本黄历,她在构思着她的下一个行动……
远郊山区的永乐寺。谢春终于找到了前来上香的纪玉江。德重发现了她并急忙追赶和拦阻,谢春用最快的速度说出了德重头部受伤的原因,原打算躲避的纪玉江忽然站住了!德重想辩解,却被纪玉江的一个耳光封住了嘴。纪玉江说,咱们换个地方,咱们的事儿别在这个地方谈。
在一个茶室里,两个人坐在了一起。毕竟曾经生育过孩子,两个人的单独相处显得十分尴尬……还是谢春打破了僵局,她说,我遇到事儿了。纪玉江忙问,你想要多少?谢春说,我只想要你一个证据,证明卖那套房子是你给我的。纪玉江说,不都让德重给你办了吗?谢春说,他是个畜生!谢春的几句话,就让纪玉江知道了德重在幕后的作为,他异常恼怒地来了茶室的门外,拉来开车门就要动手……忽然,纪玉江发现远处驶来了两部警车,他连忙钻进了后坐。德重一踩油门,开走了车子。
谢春正在纳闷,忽然发现窗外——几个警察下了车朝这里走来!她连忙跑向洗手间……
陈立忽然接到谢春打来的电话,谢春说,警察马上就要抓住她了。话音未落,传来严厉的喝斥声——出来!随后,电话断线了!
陈立知道谢春已经被警察抓获,她连忙开车直奔拘留所。
陈立来到拘留所要求见谢春,但值班的警察少了以往的热情及配合。陈立知道肯定是王一涤公事公办的结果。她直接来到所长室找到了王一涤。陈立说,希望你能像个男人。王一涤说,你这种说教我已经受够了,现在请你出去。如果以后再来,就要拿来司法局的介绍信。
政委魏东晓劝慰王一涤,何必跟自己老婆这么较真,况且她来了完全是为了当事人的权利。王一涤说,我就是因为太迁就她了!我越是迁就她,她越是觉得对我吆三喝六很正常。她应该受到一点挫折教育,她应该懂得这个世界上男女平等应该是最起码的道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