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家祥最终无法面对自己,他选择了自杀。1976年,文革结束,高树江落实政策返城。此时援朝已经复员被分配到煤矿,胜利在空军某部当了副班长,幸福当了制衣工人,家根也被乡亲们推荐当生产队长。
高树江回来后,白玉兰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复婚,孩子们也积极支持,高树江却心有余悸,耐心劝告白玉兰先不要急于复婚,还是等他的问题彻底解决再说,高树江很坚决,执意住到单身宿舍。援朝一心想考大学,不愿下井当工人,白玉兰全力支持儿子,高树江却硬逼着儿子下了井,先工作后考大学,二人又因此产生了矛盾。
高树江遇见当年看管他的小孙,现在被分配打扫女厕所,由于白玉兰在党委决定小孙的会上举了手,为此,高树江跟白玉兰发生激烈争吵。高树江则不计个人恩怨,他认为小孙的本质还是好的,应该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,白玉兰则认为小孙参与了造反派的很多行动,理应受到惩罚。高树江和白玉兰各执己见,致使复婚的事情再次搁浅了。
上级领导通知白玉兰,高树江马上就要恢复工作,白玉兰告诉高树江这段时间内一定不要惹事。高树江经过打听,想出了解决老家种地难的主意,他替家根做主,把生产队的农田分到生产小组,这样不算单干就不违背上级政策,乡亲们立刻有了干劲。
县里的有关领导得知高树江在村里搞起“包产到组”,派工作组下来调查,高树江异常愤怒,与工作组发生了强烈冲突,县里一状把高树江告到市里。白玉兰以党委书记的身份找高树江谈话,让他做出深刻检查,高树江坚持自己为农民谋利益没有错,还把白玉兰替她写好的检讨书撕了,又拿出当天的人民日报反击,报纸刊登了中央对包产到户的政策的肯定,二人各执己见,再次发生激烈争吵。
复婚的事也只好推迟了。援朝考上了南方戏剧学院,高树江和白玉兰送援朝上火车之前,援朝真切地希望他们尽快复婚。上级批准高树江恢复党籍,高树江接到通知,他终于盼来了这一天,回归到了党组织,他拿出当年宣誓入党时用的那面党旗,激动地落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