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家因彭湃遭遇分家 彭湃送田契无人敢收
彭银怒气冲冲地找到彭湃,斥责他胳膊肘往外拐,他发誓要把彭湃逐出彭家。
彭银把彭湃擅自做主,不涨田租的事告诉老大彭达伍,他建议彭家分家,别让彭家被彭湃败光。为此,彭达伍召集全家人开会,商量分家事宜。这个提议首先就招到了周凤的反对,她觉得彭藩尸骨未寒就要分家,对不起老爷子。周凤也得到了老三和老五的支持,他们觉得农民不易,田租不涨对彭家没什么损失。彭达伍认为这不是涨不涨田租的事情,而是觉得彭湃坏了规矩,而且现在彭湃已经欠了外债500多银元了,肯定最终农会的费用会由彭家提供。听闻彭湃已经借了这么多钱,周凤忧心忡忡,非常担忧。
素屏听说了分家的事后,赶紧过来找彭湃,大哥彭达伍也派七弟过来找他,回去处理分家的事情。彭湃急着忙农会的事,让七弟转告大哥,他无家可分。农会的兄弟见彭湃一心只顾农会,说他不是人,是活菩萨,他们已经从心里认可了彭湃,觉得他一心为大家,不顾自己的利益。
老大彭银坚持分家,彭达伍也无可奈何,让老常来主持分家,但对彭家忠心耿耿的老常不主张分家,他也不愿意让老爷彭藩的在天之灵难过,他坚拒。彭达伍没办法,让自家的堂弟彭承训来主持。彭承训让彭家七兄弟依次抓阄,彭湃的阄由彭承训替他来抓。彭家终于分家了,而此时的彭湃正在帮会员修理被风雨损害的屋顶。
得知彭家分家的消息,陈潮宗喜出望外,觉得终于给了彭湃一个教训。
彭承训给彭湃送来田契,但彭湃拒绝接受,他觉得田契就是压迫和剥削,他要凭自己的双手自食其力。彭湃和素屏商量,他想把这些田契还给佃农,素屏理解丈夫的想法,但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将来要吃饭,上学,娶妻生子,她非常担忧。彭湃让素屏放心,凭他的双手,一定有能力生活下去。
彭湃挨门挨户给自己的佃户送田契,但大家都不敢收,只有郭有财收下了。佃户们觉得拿回田契太不可思议,甚至有人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。陈克元的下人以为彭湃是用苦肉计来收买人心,但陈克元觉得或许彭湃是真心的。
彭湃拿着田契垂头丧气地回来了,这时就连唯一收下田契的郭有财也来到他家,诚惶诚恐地送回了田契。
农户的骨干都认为彭湃没必要这样做,但彭湃却开玩笑说,送出田契后,他和大家一样就成了无产阶级,看谁还敢说自己没资格搞农民运动。彭湃也向大伙分析了那些佃户为什么不敢收的原因,几千年来,农民已经习惯了压迫剥削,突然有人这样做他们不相信,也怕这里有什么猫腻而不敢收。
听说有的地方农民入会的情况一般,彭湃听从了阿沛的建议,他决定让各村的农民都来看戏,通过这个方式,彭湃他们对村民进行统一的宣传。而且,彭湃也知道田契的事该怎么办了。
陈潮宗听闻彭湃要在龙舌埔搞一场大型活动的事之后,他告诉王县长,彭湃肯定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宣传反动言论,煽动农民造反。同时,他建议王县长让县署出面,逮捕彭湃,以造反为名治他的罪。但王县长认为让县署出面不妥当,时机也不成熟,他建议让地主们暗中使坏就可以了。克元一听,向他爹主动请缨。
克元找到郭有财,用30块大洋钱收买他,让他在唱戏开始后,用火烧了戏棚。郭有财害怕,不想去干,但克元威胁他,如果他不去,就把上次他带领佃户去彭家闹事的实情告诉彭湃。